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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五”：中国式现代化迈出坚定步伐～对话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副院长王一鸣先生～
2025年10月15日06:25 来源：经济报记者 欧阳友
五年的努力、纪律和非凡的努力。 “十四五”时期，给中国经济的宏伟进步留下了深刻的印记。五年来，我们不仅在复杂困难的形势下稳定了经济市场，而且不断推出新举措，推动中国式现代化高质量发展。泛滥的宏观数据勾勒出总体发展趋势，而其结果背后的战略选择、政治智慧和发展方式值得探究。n 深度。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的高质量发展不仅关系到自身现代化进程，也对世界经济稳定和增长具有决定性作用。为系统梳理“十四五”时期的发展成就，解读中国经济韧性的源泉，分析未来发展的重要方向，本期《对话经济学人》，我们特邀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副院长王一鸣先生进行详细解读。发展成就：实现数量、质量、效益的跨越式发展。记者：“十四五”期间，我国经济宏观上实现了规模不断增长、质量有效提升、结构持续优化的多重目标。您如何总结在这期间取得的最显着的进步？这一时期，从规模、质量、结构三个维度综合评价它们？这一发展对世界经济稳定演变有何重大影响？ 王一鸣：“十四五”时期，我国发展外部环境严峻复杂，内部改革发展稳定任务艰巨艰巨。有很多改革开放以来从未经历过的情况。从国际角度看，百年一遇的重大变革正在全球范围内加速发生。新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正在快速发展。国际力量对比发生重大调整。本世纪的流行病造成了严重影响。地缘政治冲突正在加剧。反全球配给的趋势日益明显。单边主义和保护主义m显着增加。世界正在进入一个动荡和变革的时代。国内发展不足不平衡问题依然突出，科技创新能力有待进一步提高，生态环境保护压力依然较大，推动高质量发展任务依然艰巨。面对复杂多变的国内外形势，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团结一致，带领全国人民有效应对各种风险挑战，集中精力办好自己的政治事务。实力我国经济、科技实力和综合国力大幅提升，我国在全球发展格局中的地位显着提升。一是经济规模迈上新台阶。 “十四五”期间“十一五”期间，国内生产总值（GDP）连续突破110万亿元、120万亿元、130万亿元三大水平，预计2025年将达到140万亿元，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地位得到巩固和提高。“十四五”期间我国经济增长预计将超过35万亿元， 将超过2008年的经济增长总量。这大约相当于我国广东、江苏、山东三大省份的经济总量。从国际比较来看，这一增幅甚至超过了世界第三大经济体的经济总量。 “十四五”前四年，日本GDP年均增长约5.5%。如果到2025年计划增长5%的目标 实现“十四五”期间年均增速将达到5.4%左右。同时，我们的人均GDP超过世界平均水平，跻身中等偏上收入国家行列。这么大的经济体，在各种风险挑战的冲击下，仍然保持这么高的增速，延续着经济高增长的奇迹。二是发展质量提高。过去的五年，是高质量发展稳步推进、经济发展质量有效提升的五年。创新型国家建设取得重大进展。全社会研发投入强度从2020年的2.40%提高到2024年的2.69%，全球创新指数排名从第14位上升到第10位。现代产业体系建设不断加快。人工智能、机器人、生物医药等新兴产业正在加速崛起。数字智能技术与制造业、服务业深度融合，产业发展正向中高端产品迈进。新能源汽车产销量、新能源发电能力、船舶及海洋工程装备国际市场占有率均居世界第一。大团队、重大产业创新发展取得积极成效。 C919大型客机开始商业运营，其中50MW大型F级燃气轮机成功商业化，国产核磁共振设备量产，集成电路、工业飞机、医疗器械等主要产业链取得多项突破。生产效率不断提高，2024年总体劳动生产率提高到人均17.4万元左右，结构调整再次取得新进展。 “十四五”期间经济结构持续优化。从产业角度来看试结构，一二三产业结构由2020年的7.5:36.9:55.5调整为2024年的6.8:36.5:56.7，服务业比重大幅提升。先进制造业不断提速，工业现代化步伐不断加快。装备制造业和装备制造高技术增加值分别增长至34.6%和16.3%。到2024年，新能源汽车产量将突破1300万辆，船舶工业国际市场占有率全球领先。从需约为30%。从城乡结构看，新型城镇化不断推进。常住人口城镇化率从2020年的63.89%提高到2024年的67.0%。农业转移人口城镇化步伐正在加快。同期，城乡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之比从2.56：1下降到2.34：1。从区域结构看，东部地区创新引领作用增强，中西部地区开放增强。东北地区经济增速加快，东北地区经济稳步复苏，区域经济企稳。发展的平衡性和协调性不断提高。中国经济发展不仅改变了中国自身，也影响了世界。 “十四五”期间日本的贡献o 全球经济增长保持在30%左右，日本成为全球经济增长最稳定的能源来源。作为一个如此庞大的经济体，我的发展效应是巨大的。 2024年，中国货物进出口总额将达到43.8万亿元人民币，创历史最高水平。连续八年保持世界商品贸易第一大国地位。价廉物美的商品出口为许多国家保持物价稳定、改善民生创造了有利条件。日本出口的风能、太阳能发电产品在“十四五”期间帮助其他国家减少碳排放约41亿吨，为世界低碳化做出了巨大贡献。我国积极扩大进口，为世界其他国家创造了广阔的市场机会，有效促进了全球经济增长。记者：坚持经营发展新理念创新、协调、生态、开放、交流是“十四五”时期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原则。您认为这五个理念如何从高层设计走向各地区、各领域的生动实践，并最终铸就我国经济发展的独特韧性和活力？王一鸣：“十四五”期间，我国将坚持新发展理念引领，不断开拓新领域、新发展轨迹，打造发展新动能、新优势。首先，创新发展令人瞩目。五年来，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全面实施，关键核心技术取得突破。天宫空间站进入正常运行，嫦娥六号从月球背面返回，海斗一号完成海上试验在 10,000 米处。 5G通信将实现规模应用，北斗导航将提供高精度全球服务。 CR450动车组新能源汽车产销量位居全球第一，巩固和扩大了高铁技术的全球领先优势。世界上第一座第四代核电站开始商业运营，配有特高压输电和变电站。它处于世界领先地位，拥有世界上最大的太阳能和风能装机容量。 2024年，规模以上高技术制造业增加值比“十三五”末增长42%。 “新三化”经济增加值占GDP的18%。人工智能、生物技术等前沿领域正在涌现新的经济增长动力。二是稳步推进协同发展。区域协调发展取得新成就重点区域战略深入实施。京津冀协同发展水平不断提升，雄安新区建设逐步取得重大成效，北京非资本主义功能疏解初见成效。大力推进长江经济带生态发展，生态环境问题整治和污染防治“4+1”工程成效显着。粤港澳大湾区互联互通和基础设施监管融合不断深化，横琴、前海、南沙、河套等重大合作平台建设持续推进。长三角地区基础设施、生态环境、公共服务等重点领域一体化水平显着提升，一体化发展积极推进技术创新和产业创新。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试验区建设加快推进，流域生态环境质量持续改善。城镇化水平和质量不断提高，城镇非居民基本公共服务范围不断扩大，城镇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不断拓展。继续扩大农村覆盖面，进一步完善城乡统筹发展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三是绿色发展取得重大进展。面对“十四五”时期，污染防治攻坚战深入推进，碳达峰和碳中和工作取得积极成效，绿色发展迈出坚实步伐。世界上最大、增长最快的可再生能源能源体系已建成。可再生能源发电装机比例从40%提高到60%左右。非化石能源占全国能源消费比重每年提高1个百分点。预计将超过“十四五”规划确定的20%的目标。迈向碳峰值和碳中和的“1+N”政治体我们将形成体系，建设并稳定运行全球最大的碳排放交易市场，覆盖全国60%以上的碳排放量。启动全国温室气体自愿减排交易市场，加快建立产品二氧化碳排放管理体系。绿色金融加快发展，绿色产业成为推动经济增长的生力军。四是开放发展不断深化。 “十四五”期间，高水平对外开放步伐加快特德。货物贸易规模居世界第一，国际出口市场份额稳定在14%以上，第一大货物贸易国地位巩固和提高。服务贸易额位居全球第二，2024年将首次突破1万亿美元。外资准入负面清单项目不断减少，外资准入限制“放开”，制造业和增值通信、生物科技等服务业开放试点有序开展。 “十四五”以来，累计对外投资已超过7000亿美元的规划目标。国际生产供应链合作有序推进，利用外资年均增速超过5%，位居世界前三。自贸试验区切实发挥改革开放综合试验平台作用，积极对接国际经贸高水平标准，开展试点。我们将扩大有序自愿开放和单边开放，高质量落实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积极推动加入全面且进步的跨太平洋经济伙伴关系协定和数字经济伙伴关系协定进程。 2024年，我国与自贸伙伴（含港澳台）货物贸易比重达到43%。五是联动发展稳步推进。近年来，我们加强全面、基本、综合民生建设，提高人力资本水平，促进人民全面发展，确保发展成果惠及所有人以越来越公平的方式。强化就业优先政策，出台一系列减负、稳定和扩大就业政策措施，多措并举促进高校毕业生、退役军人、农民工等重点群体就业创业。教育体系质量稳步提高。学前教育毛入学率、九年义务教育一体化率、中等教育毛入学率、高等教育毛入学率分别提高到92%、95.9%、92%和60.8%。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不断推进。我们始终坚持人民至上、生命至上的原则，取得新冠肺炎疫情防控重要决定性胜利，最大限度保障了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人口健康水平持续改善，关键健康指标位居中高收入国家前列。社会保障水平不断提高，社会保险覆盖范围不断扩大。实践证明，新发展理念是通过一系列战略举措得到落实的。重大改革和支持项目已转化为各地区、各行业的具体行动和成果，共同塑造我国经济结构更加优化、韧性更强、潜力更大、活力更强的新格局。动态变革：比较优势的革命性进步和提升 记者：回顾“十四五”，您认为哪些领域和行业最具标志性的进步？这些进步将如何重塑我国经济增长的内生动力结构？王一鸣：“十四五”期间，我国实现了一系列发展科技创新能力大幅提升，现代产业体系加快建设，经济绿色低碳转型取得重大进展。所有这些，都有助于推动我国经济发展方式转变。首先，我们的科技创新能力显着提升。科技投入持续加大。 2024年，全社会研发投入将超过3.6万亿元，比2020年增长48%。研发投入强度达到2.69%，高于欧盟国家平均水平。基础研究水平进一步提升，基础研究经费达2497亿元，比2020年增长70%以上。在量子技术、生命科学、材料科学和空间科学等领域取得许多独特而重要的成果，科研成果不断涌现。高水平国际期刊文章数量和国际专利申请数量连续五年保持世界第一。综合科技能力显着提升。北京、上海、粤港澳大湾区国际科创中心的支撑、引领和辐射功能不断增强。 “深港广”创新中心在全球创新集群百强中排名第一。成都、重庆、武汉、西安等区域科技创新中心建设也在加快推进。二是加快构建现代产业体系。 “十四五”期间，我国新兴工业化取得新进展、新成就。制造业国际竞争力增强制造业增加值占世界比重近30%，总体规模连续15年保持世界第一。完整系统的完整制造的好处更加明显。在世界504种工业产品中，我们大部分产品产量位居世界第一。在先进制造领域，人工智能、物联网、大数据技术正在赋能传统制造向智能制造转变。我国“灯塔工厂”数量全球最多，占比超过40%。重大产业链自主可控水平不断提升，集成电路、工业主板、医疗器械等重大产业链取得长足进步。数字化、智能化、高端制造工艺正在加速推进，创造拥有世界上最大、最广泛的网络基础设施。人工智能正在驱动千行百业，新一代智能终端和智能体正在加速应用和推广，近期引进的工业机器人占全球总量的50%以上。三是绿色低碳转型取得重大进展。发展速度和力度空前，风电、太阳能新增装机容量分别超过1亿、2亿、3亿千瓦。太阳能发电转换效率、海上风力发电设备容量不断打破世界纪录。全国新能源汽车累计销量突破4000万辆，产销量连续10年位居全球第一。污染防治取得新成效。 2024年，细颗粒物浓度（PM_全国地级及以上城市水质优良天数比例达到29.3微克/立方米，比2020年下降16.3%，优良天数比例达到87.2%，比2020年提高2.4个百分点。地表水断面水质优良比例达到90.4%，首次超过90%。长江、黄河整个干流水质连续多年保持在II类。我们将全面实施积极应对气候变化国家战略，积极持续推进碳达峰和碳中和，持续降低二氧化碳排放强度。我们将积极推进全国碳市场建设，建设全球最大的涵盖温室气体排放的碳排放交易市场。 2025年新增钢铁、水泥、铝冶炼行业和国家温室气体自愿减排交易市场市场将启动。完善产品碳足迹核算标准，推动碳足迹核算规则和标准实现国际协调互认。我国生态环境状况正处于历史性转折点。大雾天越来越少，蓝天、白云、绿水、青山越来越多。记者：这些方面的进展表明我国参与全球竞争的比较优势正在不断增强。我们的传统优势主要是劳动力成本低，现在我们已经形成了以超大市场和完整产业链为中心的新优势。我们应该如何理解这种比较优势的增加？王一鸣：改革开放后，我国主要依靠廉价劳动力优势参与国际竞争。近年来，低成本优势逐渐深入人心优势明显，亟待培育新优势。 “十四五”期间，我国大市场优势、完整产业链优势、科技创新优势、数字经济和新能源优势逐步形成并转化为新的综合竞争优势，推动我国产业迈向全球价值链中高端。超大型市场的优势在于可以提供更大的空间来稀释制造业研发、投资、物流、营销、采购等环节的成本，利用规模经济优势降低综合成本。完整的产业链优势形成强大的产业配套能力和综合成本优势。积极科技创新推动科技成果商业化和迭代成熟支持新兴产业发展和现代产业体系建设。数字经济的好处已经显而易见。我国已建成约460万个5G基站。我们在技术和用户数量方面保持全球领先地位，使更多行业和行业实现数字化转型和升级。即使太阳能电池效率的世界纪录不断被打破，新能源的优势也得到体现。可再生能源发电量约占装机容量的60%，新增新能源发电量占全国新能源发电量的近50%。这些新的比较优势正在加速其演变。这将转化为最终产品的价格优势，不仅使中国制造业保持较强的竞争力，而且从深层次的结构层面打下坚实的发展基础，为中国制造业注入新的活力。为经济增长注入新活力。理论阐释：让我们通过实践加深对规律性的认识 记者：搞好经济学，必须不断完善对规律性的认识，形成系统的方法论。回顾“十四五”，您认为应对前所未有的风险挑战，我们形成的最重要的阶段性认识是什么？这种认识将如何指导我们的宏观政策和实践？王一鸣：“十四五”时期，我国经济社会发展能够取得巨大成就，基本上得益于习近平同志的领导。发挥党中央核心作用，坚强领导。在关键时刻、关键时刻，党中央迅速审时度势、作出决策、达成协议，不断总结经验，上升到正确的高度。深刻认识，乘风破浪，稳步推进我国经济大船。这种日常理解可以概括为“五事必须同时进行”。首先，我们必须协调有效国家和有效政府之间的关系。有效市场和有效政府的结合是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取得成功的关键要素。政府致力于完善产权保护、市场准入、公平竞争、社会信用等市场经济基本制度，加快建设全国统一市场，为各类经营主体提供公平竞争的环境。有效的市场，就是完善市场机制，促进优胜劣汰，集聚创新资源，激发各种要素活力，保障社会财富各源泉充分流动。做好电子经济活动中，有效的城市除了充分发挥市场作用，营造更加公平、有活力的市场环境，优化资源配置效率、实现利润最大化外，还需要充分发挥政府作用，完善宏观经济治理体系，弥补市场失灵，确保政府和市场“两只手”有效结合、优势互补，不断增强民族生机和活力。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其次，要调整总供给和总需求的关系。总供给和总需求的动态平衡是经济平稳健康发展的基本条件。实现这一平衡需要供需双方共同努力，制定扩大内需、优化供给的总体方案。我国经济发展超大经济体必须立足于扩大内需的战略基础，必须加快弥补内需赤字特别是消费赤字，使内需成为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和稳定支柱。要充分利用我国大市场、大供给能力的优势，消除经济循环障碍，促进供需良性互动，实现更高水平的供需动态平衡。同时，要稳定对外贸易和投资基础，不断开拓多元化国际市场，扩大出口、增加进口，促进国内外经济平衡，构建国内大循环为主导、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三、文化之间的关系新动能的变化和旧动能的更新。经济发展需要新旧动能平稳转换。要抓住新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机遇，培育一批新兴产业、未来产业，培育壮大新动能。还要通过数字赋能、流程改进、管理创新等改造提升传统产业、优化升级旧动能。要把科技创新定位为培育新动能的重要基础，加强基础研究和重要技术研究，着力打造科技含量高、市场竞争力强、带动作用强的产业新引擎，培育发展新生产力。资源和产业发展水平差异较大我们国家作为一个整体。发展新产能必须因地制宜。不能盲目跟风，也不能仓促行事。我们要充分结合当地实际，发挥自身优势，找到最佳出路，形成培育地方特色生产力新模式。第四，要处理好优化增长与盘活存量的关系。逐步增长优化与库存盘活相辅相成、相互促进。经过改革开放40多年的快速发展，我国积累了多种资产，现有资源规模大，振兴潜力也大。比如，可以有效激活土地等动能，推动工业园区“清笼换鸟”。盘活城镇各类低效土地，推进城市更新，开展城市改造推进老街区、老社区、老建筑改造利用。实践证明，优化增量可以为盘活存量提供条件和机会，盘活存量可以为优化增量提供空间和资源。将两者有机结合起来，你将能够更好地挖掘自己的发展潜力，拓展自己的发展空间。五是要处理好提高质量和增加总量的关系。经济发展是质量与数量的有机结合。质的提升是量增长的持续动力，量的增长是质提升的重要基础。两者相辅相成。另一方面，超大市场的需求吸引力要与丰富的应用场景和完善的产业体系相结合，加快培育更多世界一流企业，扩大经济总量，为质的提升提供肥沃的土壤和空间。另一方面，要通过强化创新能力、加大新技术投入等方式，加强传统产业的数字化智能化和绿色化改造，更多地依靠提高产品和服务质量来增强市场竞争力，扩大市场份额，开辟数量增长的新可能。只有坚持经济发展质量与数量有机统一，以质量的有效提升引导数量的合理增长，以数量的合理增长支撑质量的有效提升，才能更好实现经济发展数量和质量的双提升。未来展望：“十五五”记者：经济社会发展将面临哪些新的内部需求和外部条件未来，特别是“十五五”期间，我国面临什么？我们应该确立什么方向和发展重点？王一鸣：“十五五”时期是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重要时期，夯实基础、全力以赴。我国发展面临机遇、风险和战略挑战，不确定性、不可预测性增多。我们要准确感知变化、科学应对、积极求变。从国际环境看，新一轮科技革命将进入加速期，将与量子技术、生命科学等领域相互融合，呈现以人工智能为核心的发展趋势，并伴随多重突破，重塑全球竞争环境。全球经济增长进入放缓期。全球经济受保护主义抬头、全球债务持续上升、人口老龄化加速等因素影响，经济增长将放缓。世界产业链供应链正进入重构期。各国产业链供应链设计正在从注重成本和效率向注重安全稳定转变，全球经济“碎片化”风险加大。大国战略博弈正进入关键时期。美国将中国视为“最大的战略竞争对手”，并采取了多项措施来压制中国。我国最重要的是保持战略定力，增强必胜信心，集中精力治国理政，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掌握战略主动。从内部发展来看，当前可能是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时期。作为劳动力的贡献随着经济增长逐渐减弱，人口老龄化等因素导致储蓄率下降和资本形成减少。扭矩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持续下降，全要素生产率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更加明显。新型工业化进入深化期，重化工业规模扩张结束，传统产业发展达到顶峰并进入停滞期。同时，工业数字化转型、智能化转型将大大加快，推动工业数字化、智能化、高水平发展。城镇化正在经历一个变革时期。农业移民对城镇新增人口的贡献减少。城镇化正在从高速增长期转向稳定发展期。城市发展正从大规模增量扩张，以提高存量、质量和效率为重点。绿色发展正进入关键时期。随着经济结构的转变和能源利用效率的提高，能源消费增速将逐步放缓。但各种污染物排放达到峰值后，进入平台期，绿色低碳转型任务更加艰巨。党的二十大报告确立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两个阶段”全面战略部署。 “十五五”时期是我国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重要时期。我们要坚持把高质量发展作为新时代的硬道理，把推进中国式现代化作为首要方针。必须以新发展理念引领发展，按照新发展要求发展新生产力立足实际，不断夯实中国式现代化的物质基础，确保在根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方面取得决定性进展。 （经济日报记者 欧阳宇）
（编辑：胡峰）